１

陆大远与张倩交往期间，惩罚我和陆大远的教导主任出事了。

他因为嫖｜妓，被警｜察逮了正着。

作为他的妻子，尹老师站在门口，怒气冲冲的质问我们：“怎么不见陆大远人影？”

半个钟头后陆大远慌张走进教室。

他颓废倚靠在墙角，呼吸急促。

也许我不该着急的催促他一同去县城，他默不吭声的态度，使得我识趣低下头，看起来，今天找康伟成的事情泡汤了。

直到尹老师离开，他一把抓住我胳膊，溜出教室。他骑来单车，脸上肌肉有些抽搐。

我手忙脚乱扒上车，试着弄清他颓丧的情绪，但他叮嘱我抓紧。到人少的地方，他拍上我手面环他肚子，胸膛贴到腰背肌肉的一刻，他心情好转，车速却慢了。

上了学校东侧公路，通往娱乐区玉府大街两侧的纺织厂，闹市残旧。

县政府大楼，却用昂贵大理石和柱子，包裹的十分惹眼，进了黑巷，七扭八拐街角处，道路消失。

眼前是一幢二层小洋楼。

还没走近，楼上有人朝陆大远吹口哨。甚至听的见，ＫＴＶ包间震天动地的响声，伴着热火朝天的吠叫。

我明显感觉到这里陌生，因此抓着他腰间布料的手，渐渐松了：“老大，这是哪儿？”

“要不要跟我一起进去？”

我始终看不透陆大远的表情，只好不顾后果钻了进去。

２

挂着“都市音像”广告牌的建筑，充斥着光怪陆离的灯光，刺的人眼睛发晕。

“大远。先和他去包间唱唱歌？”

一个满脸惫懒的长发青年，见到陆大远，立即递给他一支三五牌香烟。

听大远说明来意，他旋即领着我们，走进楼梯口。

走至二楼，房屋黑洞洞的，时不时飘来一股怪味，那味道比药片还难闻。

我坐在沙发上，焦急等待着。

对面黑色电视屏幕亮开来，顿时惊的我目瞪口呆：两个身材高壮的华裔青年，腰部和肩膀挂着五颜六色的金属环，全身只着黑色三角内裤，腰身匀称，随着激烈音乐响起，将要扭动起来…．．

显示屏一黑，却被陆大远伸手关掉。

我大气不敢出，快速瞅他一眼。

此时恰好对上他目光，尴尬的手都不知往哪儿放。我热汗淋漓的坐着，竟没留意，长发青年与一女孩走进，那青年身子没入黑暗说：“事情帮你搞定。下次敢在学校整事，看我不找人强｜暴你。”

他说话认真，又像是开玩笑。

陆大远端起酒，向他致谢。

“没事。”红哥说，“下次注意。呶，这打啤酒，喝完就回吧，这里没你要找的人。”

陆大远将食指伸进塑料包装缝，沿一角撕开抽出酒瓶往嘴里拄。他开盖、灌酒的动作十分缓慢。半瓶没完，脸上泛了漆红色。

我犹豫了一会，去拿酒瓶，打算帮他喝。我学他喝酒姿势，猛灌几口。那滋味很苦直冲鼻腔和喉咙，脑袋顿时生出麻醉感。

我留意到陆大远眼圈通红，朝旁边女孩扫视几眼。

红哥忽地指着另一打酒，指定叫我喝光。陆大远听了大受惊吓，他清秀的脸竟似扭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