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黑纱不明

千芊寻的脸红了，嘴里嘟囔，“人家只的感谢他啊。小安子，我想都不敢想啊。想他啊。离谱啊。”

司徒少迈手里的金烟斗转动得飞快，“你这故事比这更离谱，现实应该是真实的，听听小安子说些什么？七楼！黑纱裙！女人！像扒楼的吗！”眼皮撩了下，一个白眼给了千芊寻。

“真的，我亲眼看见那个黑纱女人了。这不是我的想像出来的，就是现实。安了。”南宫思安点了下头，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想了下，“你喝吗，我也给你倒一杯。”

“如此天才女人，小安子，你认为我老迈相信吗？带我去看看。老迈不朽！”司徒少迈手里的金烟斗停了下，又转动起来，不相信地看小安子。

“我说你被骗了吧！小安子，别老当好人，这回上当了吧！老迈不朽！”没进门呢，司徒少迈叫得大声得不得了。

“怎么了，人死了吗？我中老千了！”千芊寻急了，害怕地问。

“人没了！安了，你没事了！”南宫思安进门不相信地一摊手，“重症室里没人，说没有收过这人。我一夜都守了谁啊，安了，见鬼了！”

“太平间……我中老千了！”千芊寻一下子就缩小了，躲在床上，直叹气，好么，自己活下来，那个黑纱女人就死了。

“对，安了，太平间没看。”南宫思安想下，“不是说救回来吗？”拉起司徒少迈就跑。

司徒少迈恼火地转动着手里的金烟斗，狠狠地看了一眼千芊寻，“如果我中了老千，要你好看！”

南宫思安从太平间里出来，纤长的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鼻子，“这女人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她扒窗户掉下来的，我上哪里找她家人去啊。”摇下头，这尸体怎么办啊。这千芊寻怎么关个窗户都弄出条人命啊。

千芊寻虚弱地手支着身体，趴在枕头上，南宫思安看了下千芊寻的脸色，铁青铁青的，泛着贼光，如果说了，千芊寻可能也挂了。于是拿到笑容来：“没事的，安了，人醒过来了。已经能喝水了，上厕所去了。安了，躺下了老千！”

司徒少迈手里的金烟斗已经被叼在了嘴上，“鬼女啊，你果然是鬼啊，勾魂啊，老迈不朽！”

“这么说她死了，我中老千了！……”千芊寻一听急了，就翻身找拖鞋，要下床看看。

“安了，老迈，你该无朽了。”南宫思安打断千芊寻的话，背着千芊寻在司徒少迈的手背上狠狠地拧了下，拉起千芊寻，把千芊寻强按在床上，“有我小安子在还不救她啊，用你？安了，躺下，自己的伤开还没愈合呢！”

司徒少迈装着拿起金烟斗，看了下自己的手，小声地诅咒小安子，“老迈不朽，你可真人妖啊！像个女人啊。”

“我中你们的老千了！你们演得像啊。小安子哪里像女人的，很爷们儿，比你爷们儿！”千芊寻高兴了，被南宫思安扶还躺下了。

“好了，好人全你小安子当了，我连爷们儿都没混上。老迈不朽。”司徒少迈又转了下金烟斗。“这次你躺多久啊，什么时间上工啊。”

“怎么了啊？”千芊寻看了眼司徒少迈，一身的横肉，是不是练过功夫啊？

“新戏开始了，鬼戏，为你专门写了个角色，身材奇好的女人，被毁容了，死了成了鬼。老迈不朽，什么戏啊！”司徒少迈手里的金烟斗飞快地转动着，瞄了一眼千芊寻，“老千啊，你这付样子，上戏完全不用化妆的。”

“安了，别什么鬼不鬼的，还的给老千先找个新住处吧。你不是要当好人吗，就你去了。安了。”南宫思安开口了，司徒少迈有点意外地用金烟斗敲了下南宫思安的头。

“小安子，你的头也被撞了，坏了，干嘛给她找个新住处，老迈不朽，你那里不应该住个大明星。”司徒少迈不等小安子翻他的眼睛翻回去，自己就明白了，千芊寻回去，就知道自己真杀人了，这脑袋还不再一次的爆掉啊。

“安了，我们出去给老千买点吃的吧，我也一天没吃了。走，走。”小安子推着司徒少迈出了门，司徒少迈索性往他身上一靠，由他推着走。

“安了，懒货，你跆拳道七段，自己不动，要我推！”千芊寻听了小安子吃力地没好气地话，吃了一惊，司徒少迈还真的是黑道高手啊。

南宫思安推出司徒少迈，就向太平间方向走。“老迈不朽，你干嘛去！那地方我可不陪你去！”

“我怎么觉得两个人的身材相差太多，就是尸体浮肿起来，也不应该差那么多啊。安了，你不去的啊，你去买吃的。”南宫思安没有回头，大步向前。

“算了，回去看鬼女，不如看尸体，老迈不朽，我还是看着你这小人妖还是不要被鬼捉了去。”司徒少迈想了下，手里握了下金烟斗跟了上来。

太平间里里消毒水味和尸体腐败的气味，在冰的混合下，变得尖锐刺鼻，呛得南宫思安捂着了鼻子，司徒少迈好笑地看看南宫思安难看的脸色，“真是人妖！不就尸体的味道！男人，至于吗！”手里的金烟斗在五指间来来回回地运动。

南宫思安没好气地回了司徒少迈一句：“你涂的香水多啊！”来来回回地找那个黑纱女子。那具尸体已经不见了！

原来放黑纱女子的冰柜里，一家人正在穿寿衣，哭哭啼啼地，说着最后的话。

“请问，这里那个穿黑纱的尸体呢？”南宫思安捂着鼻子不肯上前，司徒少迈玩着金烟斗不耐烦地上去问了。

那家的主人一脸难看地看了眼司徒少迈手里的金烟斗，“你找她啊，她是我家人，我们刚刚把黑纱换下来。”

“啊，家里人来了，你们有什么要求吗？”南宫思安站在司徒少迈的背后，探了下头，又马上低下头去不看了。

“我们有什么要求，你们是什么人啊？”主人家更加觉得不可解释了。南宫思安刚刚要开口，司徒少迈用金烟斗堵住了南宫思安的嘴。

“这……她是怎么死的？”司徒少迈上前看看这尸体的外表，确实有外伤。

“车祸啊！”主人家以为车主方来人了，手下又开始忙了，“你们是车主的什么人啊！”

“不对，我们弄错了。”司徒少迈拉了南宫思安出来，遇见了太平间看门的人。

“里面那个穿黑纱，昨天送过来的女人呢？”南宫思安急忙地问。

“醒了，自己走了。”太平间的人夸张地挥着手，“自己一动一动地起来了，一拐一扭地就走了出去，都以为诈尸了！吓得我躲在门后不敢动。我偷打了摸手机打出去，就那么点动静，那女人听见了，身体僵直地浮过来，手伸得长长的，一把夺走了我的手机，自己打了出去，吓得我都尿了，狂号地要冲出来，脖领子被黑纱女人死死地给拉住了，勒得我喘不上气了，她阴森森地不知道打给哪个鬼，打完手机，对着我做了个鬼脸，不，根本没有脸，就一张嘴，对我咧嘴一笑，就把手机丢还给我，自己浮浮荡荡啊，飘浮着去了。吓得我昏了过去，等我醒来，我狂号了一路啊，一路上的人都不敢来看，被吓得四下溃散。后来院长听我满院子的号啊，拉我上他办公室去，问清后，带着一队医生硬着头皮来了，说什么没死，就是昏过去了，被误送到这里来了。人醒了，不见了！”

“诈尸没了？”司徒少迈和南宫思安对视一眼，司徒少迈手里的金烟斗在自己的头上敲下，想了下，“老迈不朽，小安子，你确信你看到那人死了吗，不是老千出老千，来诈我们吗？”

“装死啊，我们院长也这样说。”看门人接了句，拍下胸，“千万是装死，不然僵尸出去了，这世道全乱了。”

“我到时那黑纱女人的躺在地上，一头一身的血，天不太亮，我也没看清楚。对了，那女人脸贴在地上，还在拼命抓面纱！怎么可能，快死了，还想着面纱，安了，被骗了！老千真的出老千了。竟然装死装到医院里，进了太平间，厉害，安了。”南宫思安刮着下巴，思索着。

“别刮你的下巴，你人妖，不会长胡子的，老迈不朽，小安子，你当好人这回当出问题来了。”司徒少迈伸手拉下南宫思安的手。

“不过不像啊，我守了老千一天一夜，老千确实是被吓昏了，怎么回事啊，安了。”南宫思安不服气地从司徒少迈紧紧握着的手里抽回自己的手。

“哦？会不会也是装啊？老迈不朽啊！”司徒少迈转动着金烟斗，“我们回去审审老千！”一把将南宫思安按在自己的胳膊下，“走！”一指千芊寻的病房，大步拖着南宫思安就走。南宫思安拼命拉回自己的头。

“我的头，我快喘不上气来了！安了，放开我。”司徒少迈哪里听南宫思安的叫声，拉着南宫思安就回到了千芊寻的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