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首页 > 女生小说 > 灵异小说 >风水诀 > 第九节 、参军
第九节 、参军
作者:关家之羽   |  字数:2736  |  更新时间:2012-09-04 14:18:23  |  分类:

灵异小说

如果要从头讲,恐怕还是要自我从军前那段时日开始说起。

破旧的房子、发霉的家具和清贫的家庭陪我度过了十六年的光景,母亲过世的早,只留下了我和小妹,还有重病在床的父亲。父亲得的是严重的肺心病,严重时连说句话都会大口的喘气。好在他的单位领导还算仁慈,每月都会照例支付给父亲500块钱的生活费,但妹妹和我无疑成了这点微薄收入中的最大负担。

所以我就早早的辍了学,打些零工维持家用。但当时一个年仅十六岁而又毫无特长的孩子,哪里会有一个像样的工作,无非是混在附近的工地上帮人提提泥,给人搬搬砖,马马虎虎的打个小工。建筑队里的工友知道我的家境,倒是时常给我些照顾,重活累活都不招呼我去做,甚至连一向吝啬的包工头也从不克扣我的工钱。一个月下来,虽然苦累些,竟然也能挣到三五百块钱。当然,这点钱是难以养家的,但勉强贴补家用还是可以的,更令人欣慰的是能让一直吃素食的父亲和妹妹偶尔见到一点荤腥。

很难想象如果没有下面种种离奇的经历,我的生活也许真的就会这么一直平凡和清苦下去。但冥冥之中,似乎就是有这样一只命运之手在操控着一切,而你我他就像是一枚枚棋局上的棋子,根本无法挣脱这个无形的枷锁。想想看,这倒是应了“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这句老话了。

也许是上天作怪,一个离奇的事情还是毫无征兆的冒了出来,成了我所有经历的起因。

记得那次我所在的建筑队接到了一个活儿。其实也不是什么大工程,不过是在原户主的院子里加盖一间小房子而已,听说是因为户主认为自己居住的院落房屋太过方正,要加盖一间小房变变风水。这家户主是个六十多岁老妇人,身材肥胖臃肿,整日里面无表情的坐在一张老旧的藤椅上,当一只慵懒的大黑猫翘着尾巴爬进她的怀里时,她们便会如一尊塑像一般,静静的定格在藤椅上一动不动。她的眼神有些可怕,无论是谁被盯上,都会有种老鼠被蛇盯上的味道。我们一直怀疑她神经有些失常,但不管怎么讲,既然收了人家的钱,就得为人家干活出力,所以我们就整理好工料器具,准备择日开工。

其实说起来这个老妇人我并不陌生,她的丈夫姓窦,听说是早年间从东北迁过来居住的。她还有个小孙子,可巧还是我的同班同学。由于他张口闭口都是一嘴的东北大茬子味道,加上个子矮小,所以同学们就送给了他个绰号,叫小豆子。但提起那小子,绝对是个古灵精怪的近于邪乎的家伙,上课睡觉、掀女同学的裙子、在别人文具盒里放虫子,种种在印象里惊世骇俗的事情都是出自他的手笔。记得他曾经把粉笔灰洒在我的椅子上,害得我一不小心坐了个结结实实,把我本来就洗的发白的校服弄得一塌糊涂。我立刻毫不吝啬的送他一顿老拳,那知道他在衣服里竟然揣着一块破瓦片,我那不争气的拳头立刻被硌得青紫,几处伤口还流起血来…。

后来听说他的父亲因病去世,他就退了学,跟着母亲不知去向了。他的祖母似乎也因此受了刺激,变得更加沉默寡言,行事颠倒,不可理喻。

哪知道开工第一天,原本晴朗的天就开始变得阴雨连连,原本的短短三五天的工期,竟被雨水断断续续的耽搁下去。老妇人倒也没有催赶工期,只是整日把自己神秘的关在屋子里,连工友们想讨口水喝也叫不开门。

但邪乎事儿越来越多,记得我们刚把地基打好,就把几个工友们吓个半死。原来在地基的坑道里竟然挖出了一条通体纯白的小蛇,小蛇见到众人毫不示弱,吐着信子拦住了大家进程。大家见这蛇怪异,都纷纷停手围着议论起来,更没人敢上前驱赶了。可包工头是个混楞的人,本来就因为雨水延误了工期而着恼,此时见大家被一条小蛇阻拦,那肯罢休。他当即夺过一位工友手中的瓦刀,跳下地基将蛇砍死。他一边将死蛇捏出来,一边急急的催促大家赶快上工。一旁的我隐隐感觉不对,但又偏偏讲不出什么。只是依稀曾记得外公讲过,宅基蛇现,谓之宅龙,主吉。如遇而到能供养之,所遇之人将富贵当头,大吉大利。而且听外公讲这宅龙是万万不能触碰伤害的,但由于那时年纪小,伤害宅龙有什么后果我却是没能记住。

可巧的是此时老妇人那整日紧闭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她拄着拐棍蹒跚的来到地基旁,看了看包工头和他手中的死蛇,然后又慢慢的将目光逐一扫过在场的每个人的脸上,眼神充满了诡异和敌意,让每人心中都是一凛。

突然,老妇人发出了一声干涩的笑,并用诡异的嗓音呜呜咽咽的道:“岁星…岁星就要来了…。”

可大家正被工头催促着搬砖提泥,忙得不亦乐乎,谁也不去理会这个怪异失常的老妇人。不多时细细雨水就打湿了她的头发和衣服,我有点看不过了,顾不得害怕走上去想要扶她回屋。可刹那间,她怀里的猫像箭一样的冲我扑来,在我的脸颊上狠狠抓了一下,火辣辣的伤口里立刻流出了血。老妇人似乎彻底疯傻了,仍旧怪异的指着我大笑道:“冲岁了…哈哈,你是岁星…哈哈哈…天生土命,天命岁星。”老妇人的话疯疯癫癫,我本没有听进去,更没心思跟一个疯傻的老妇人当真。包工头见我脸上伤的不轻,算我工伤,让我回去休息。我路过诊所包扎了伤口,越想越晦气,索性隔日也不去上工,在家里躺了休息起来。

在我休息的第三日,我听到了工友捎来的讯息,那所房屋刚盖了一半竟然突然倒塌了,有两个人被砸进断裂的预制板和碎砖烂瓦里,当即一死一重伤,其中死的那个人就是包工头。

后来这件事情竟然划成了个事故,由于接近年末,政府部门也比较重视,后来居然报到了市委。居委会大妈们也开始不厌其烦的登门找我,说什么再不准我去地打工了。还说我年龄小,并警告了我以前呆过的施工队,说他们有雇佣童工的嫌疑,那可是犯法的事儿。正好当时年底招兵工作开始了,她们便第一个把我的情况上报组织,请求安排我参军入伍。

我倒没什么放不下的,也不需要大妈们做什么大唱高调的动员,其实当时我对于参军根本没有什么具体的概念,所以在征求父亲同意后,便痛快的报了名。

从参军前的报名、体检,到后来的家访、政审,我倒是一路绿灯,畅行无阻。说起来我的家庭绝对是根正苗红贫农,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人,而且人缘极好;我的身体经过一番磨练也到还算结实,这些条件都完全符合部队的要求。

但脸上这道疤却着实让人费了点口水,说是被猫抓的,可信度似乎就低得有些离谱了。如果是人抓的那就更加有点严重了,我少不了要有些不良少年的嫌疑了。解放军叔叔当然也对这道伤疤起了疑,开始了对我连番的审问。最后,我不得不请出原施工队的队友和居委会大妈给我解围。大家原本是好意,都极力的想将当时的事情说的详细清楚些,可是这些最底层的劳动群众本身就朴实的离谱,加上语言表达能力差,面对着不知道官职的解放军军官,说的更是词不达意。这下倒好,一番询问下来,他们竟然没有一个人说的事情是完全一致的。大家七嘴八舌,把这件小事儿越描越黑,后来连解放军叔叔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可由于地方上一再对他们施加压力,我又不得不被接受,就这样我背着“不良少年”,“后门兵”的恶名走进了军营。

按“键盘左键←”返回上一章   按“键盘右键→”进入下一章   按“空格键”向下滚动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