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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谑妻小乐趣
作者:飞奔的羔羊   |  字数:3229  |  更新时间:2017-05-27 15:59:15  |  分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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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言儒满怀期待的等着欢儿点头,方才的不屑早已在眼底散尽。

欢儿见着许言儒这般翘首以盼的模样,更觉得他言语间有着那么点逼良为娼的意味。

“我只说过会尽心尽力照顾你,可……”

好不容易等着欢儿开了口,许言儒又迫不及待的打断了她的话一下子来了精神。

“让你这么做,自然是为了照顾我。”

他颤颤崴崴的起身,还未等欢儿过去扶着他,就见许言儒稍显笨拙的一跃又扑到了床上,发出一声闷响。

欢儿不禁皱起眉,猜不出许言儒的夭娥子,只听见他吃痛的低呤了一声,又立即恢复了早上欢儿进门时的姿势,就连表情也是一样轻挑,不差分毫。

许言儒慢腾腾的将褶皱的衣角抚平,纯白的袍子又恢复了平整,他舒了口气,朝着自始自终都站在原地的齐欢儿挑眉一笑,对她说道:

“夫人,快给本少爷献上一曲,助助兴……”

助助兴……

这三个字在欢儿的脑海中来回盘旋,彻底击垮她最后的防线,许言儒却跟没事儿人般又丢给欢儿一记催促的神色。

欢儿一记冷笑,摩拳擦掌朝许言儒走去,透出一丝狠色,朝许言儒咬牙切齿的开口,“唱曲助兴我没听过,但宰猪的叫声我倒是记的十分清楚。”

许言儒见形势不对,知道欢儿向来是个只做不说的狠角色,立马手一收平躺了下去,对着欢儿一个劲儿的喊头疼,字句间还不忘念叨着:

“夫人,那日大雪纷飞,本少爷放下千金贵体,抛开雄才大略,屈尊跳下水想要救你,这才染了如此严重的风寒……古人云,滴水之恩定当涌泉相报……”

欢儿听不懂许言儒的长篇大论,抬着的手也没放下的意思,快要落下时,许言儒又大喊一声。

“意思就是我给了你一只母猪,你得还我十只母猪仔才对!”

欢儿只觉得这许言儒真是不讲理,明明是她救了他,怎么反而就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她这几日是见他身子虚弱不与他计较,可这男人怎么就瞪鼻子上脸了!

欢儿收回了手,势将要把事实说清。

“许言儒,那天在梅园中,可是我拉你上的水,没有我,就你这娇弱身子,再迟片刻恐怕就真如你自己说的,不淹死也要冻死!”

“那还不是为了救你我才跳下水去的!”

许言儒据理力争。

“救我?你可别忘了,当初你溺水时救你的人可是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识水性。”

欢儿唤了口气继续说道:

“再说了,就算我落了水真有什么,你就这么平白无故的跳下去,不等于是送死吗!”

话一说完,两人又不约而同的陷入了沉默。

微妙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散漫开来。

许言儒不再争论,欢儿顿了几秒又重新拿了布扯过许言儒的手重新擦了起来。

这回,她的动作却是极轻,整个过程都透着耐心。

此时天己开亮,房中的窗子虽始终合着,外头的光亮仍是执着的照了进来,欢儿坐在床沿,侧着身对着许言儒,一双大眼垂着,睫毛盖在上面有节奏的眨着。

平日里粗暴的女人能如此文静,这却是许言儒想也没想到的。

欢儿只顾耐着性子替许言儒擦拭,许言儒也借机将欢儿打量了遍。

只觉得欢儿虽是从小跟着爹娘上市吆喝卖肉,身上却半点没沾上世俗之气。

相比他平日里接触的烟花女子,虽远不及她们般长相妖艳待人体贴,但这火爆野蛮的性子,却多了些俏皮的灵气。

许言儒柔软的目光锁着欢儿许久,攸的却又变得不悦起来。

他这才注意到,这快到了严寒之月,从刚一进门起,欢儿的身上只才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赏。

“你……”

许言儒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这话语才刚出口,还未有机会继续,就被欢儿冷声抢了过去。

“你要是再开口说话,还想让我唱曲儿助兴,我就让你的尖叫声……停、不、下、来。”

欢儿的字里行间带着浓浓的威胁的味道,许言儒知道欢儿曲解了他的意思,却也没再继续开口提醒,只将陡然升起的柔意又压了下去。

大概是意识到自己重复的动作,欢儿随即停下来搀着许言儒到桌前坐下。

耽搁了许久,许言儒许是饿了,片刻前还数落一通的白粥,这会儿便一扫而尽了。

欢儿收拾了两下,还未歇息半刻,身旁又传来许言儒语重心长的调调。

“夫人,既然你不喜欢唱曲儿,本少爷禀着宽厚的原则也不愿为难你。”

欢儿扭过身看他,见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只是还未维持片刻,下一秒就听见他一改正色戏谑般说道:

“那就为本少爷舞上一段便是……”

欢儿噌的愤然起身,只怕自己忍不住动起手,便一刻不歇的离去。

心中暗叹:就知道这男人嘴里说不出好话!

……

照顾许言儒的这几日,欢儿可谓是身心受残,许言儒除了一开始难受虚弱时候能安静的躺在那儿之外,其余的时候总是想着法子来折磨齐欢儿。

挑刺儿找事的道子欢儿已经见怪不怪了。

可许言儒却总是变着花样的说些能让欢儿恨的牙痒痒的话来,指责她举止残暴,还不如那花柳巷中的姑娘般柔弱又惹人疼爱。

末了,还不忘替欢了重新温习一遍他对齐欢儿的救命之恩,训她要咸恩戴德好好伺候。

欢儿每日鸡鸣之前起身直至夜里,要等到许言儒睡去了才趴在房中的桌上小息,偶尔的时候深夜之时,许言儒兴致高涨,欢儿也跟着夜不能眠。

再往后几日,欢儿也再没了与许言儒斗气的精力,只也充耳不闻由着他去了。

许言儒呆在房中,整日躺在床上,这枯躁无趣的日子里,挑衅欢儿便成了他最大的乐趣,起初的时候欢儿还会瞪着眼看他,一副气急败坏又不能生事的样子,着实让他又乐又满足。

可过了几日,欢儿干脆也不反抗了,随他如何造次也无半点反应,甚至懒的开口理他,让许言儒顿时觉得这闷在房中的日子也无趣了许多。

这天夜里,欢儿守着许言儒又是整夜未得安寝,她强撑着身子到厨房准备,站在灶台旁差点睡了过去。

还是厨房的丫头唤醒了她,说是灶上的水已经开的滚烫了,可别一不小心烫伤了手。

待欢儿一切准备妥当回到房中时,许言儒还未醒来,想是昨天夜里也是疼痒的一夜没睡,欢儿坐在边上,见着许言儒熟睡的模样,顿时阵阵睡意袭卷而来,终于让她抵挡不住趴在桌上沉沉睡了过去。

近段日子,下人们都知道,家中的二少奶奶要亲自照顾二少爷的日常一切,更不允他人插手,就连跟在身旁伺候的春桃也不允帮忙。

两人成亲不久,房外门上的喜字还红灿灿的还贴在门上透着喜气,屋内新婚不久的两人都合眼熟睡着,只不过,一人躺在床上,一人趴在桌上。

日上竿头,终是舒躺在床上的那人先养足了精力,醒了过来。

许言儒醒来后躺在床上呆了一会儿,他眨了两下狭长的双眼,总觉得这屋子里安静的有些不适应。

这段日子里,欢儿总是能卡着点从外头推进屋来,可这会儿等了半晌却也没动静。

这女人,该不会是累跑了吧!

许言儒下意识里从脑袋中崩出这一句话,竟没发现将自己吓了一跳,他几乎是从床上跳了起来,正打算将脚探入鞋内,一抬眼,便看见正趴在桌上熟睡的欢儿。

一颗陡然抓紧的心又松了下去……

欢儿半个身上趴在桌上,半边脸埋在臂弯内,纤瘦的背随着呼吸有节奏的起伏着,许言儒轻声走了过去,先是唤了她一声:

“齐欢儿?”

停了数秒,屋内仍无动静,趴在桌上的人儿没半点反应,许言儒踌躇了一会儿又走上前去,在欢儿的身旁停下。

见着她熟睡的模样,难得的文静惹人疼,一时玩兴四起,忍不住想要捉弄下她,手正缓缓的伸了过去,却不禁在欢儿的脸旁停了下来。

手指离欢儿的脸不过半毫,再往前轻轻一触就能碰到她的脸。

许言儒想起欢儿这几日自己的刁难还有齐欢儿的辛劳,不禁摇头失笑,将快要触到欢儿的手又重新收了回来,想起近日的种种,突然发现欢儿这性格也有可爱的地方。

转而又细细打量着欢儿的半边脸,觉得人也是越看越顺眼,许言儒好笑的看着欢儿,好似想起了什么,遂忽的弯下身子将齐欢儿抱在了怀里。

想必欢儿近日是着实累了,就连许言儒将她拥进了怀里她也未有半点反应,欢儿安静的靠在许言儒的怀里,许言儒瞧着欢儿这难得任他摆弄的模样,脸上挂的笑也逐渐变浓。

许言儒小心翼翼的将欢儿抱起,脚步缓慢的往床的方向走去,经过近段时间欢儿的细心照料,其实许言儒的脚已经好的差不多,他之所以不说,也是想多找着机会好好戏弄欢儿罢了。

这么一想,许言儒发现自己也确实有些幼稚可笑。

欢儿靠在许言儒的怀里,睡的很沉,屋内桌子离床的位置不远,许言儒没走几步便到了床沿。

他站在床沿犹豫着看着怀中如小猫般安静柔弱的欢儿,竟有些不舍得放下的情绪生了出来。

两人间的间距不过几尺,许言儒还未做出决定,突然只感觉眼前一黑,一只重拳挥了过来,毫不留情的打在他的鼻上。

“啊!”

许言儒一声惨叫,正欲发作,却见怀里的人儿仍安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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