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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谁在耍流氓?
作者:永远的陆军少校   |  字数:3507  |  更新时间:2020-04-14 23:56:55  |  分类:

军事小说

1988年7月31日,晌午。

“扑哧”、“扑哧”。

两声闷响传过来时,最初的判断,是牦牛黑豆吃多了在放屁。大雪峰,极妖,在这里,无风时,一块石头滚下去,会像歼8在轰鸣;雪风一起,歼8倒像只蚊子了,从你耳边掠过也只是“嗡嗡”几声。

由于中午上雪峰的时候,我就是扯着牦牛尾巴上来的,领教过那气味,所以,条件反射,眼睛不由自主就冲牦牛看了过去。

这一眼看过去,当即傻了:雪块垒的挡风墙外面,两朵巨大无比的“雪莲花”在空中勃怒绽放着。“大姨娘的,什么鬼!”脚下的强震感同时传来,我还没作出什么反应,一条黑线呼啸着越过挡风墙,钻进了牦牛的身子。

那两朵“雪莲花”还在空中停滞,但在我眼里已经不是白的,而是幻化成了“血莲花”。红的,在我视线,哦,在我脸上,手上,身上,全是红色的----

“徐处长,营地有人要和您通话!”雪地向导旺杰从身后的雪屋里冲了出来,看到我人时,他吓坏了,“您,您这是怎么了?“

“旺杰,我没事。“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浆,姑姑的,还带着热度!回过神来,就向倒在地上抽搐的牦牛走过去。

旺杰年轻,而且没有高原反应,几步就抢在我前头。

“A,T?有大半截在雪地里,弄不动它!”

旺杰在牦牛身上巨大的伤口处,发现了一个铁疙瘩的屁股,晃了两下,没晃动,却看到了几个字母。

“别动它!”我一听,直接就原地卧倒了,“这是颗哑弹,小日本的马特!”

“您怎么知道的?”真是傻人有傻胆,无知者无畏,看旺杰还蹲在那里一动不动,我就提醒他,“那你再往下扒一点,是不是还能看到个字母M?”

“徐处长,您真的是太神了,还真TMD的有个M,后面还有个3!”

听着旺杰兴奋的声音,我的头开始痛起来,心也悬到了喉咙口。

“ATM3?!小日本最新型反坦克导弹的轻马特都上来了,这都哪跟哪啊!”自言自语了一句,突然想起旺杰刚出门时冲我喊的话,“旺杰,你刚才说,谁要和我说通话?”

“不知道,一个女的,说三分钟之内,你不回话,她就让你在雪峰上飞。”旺杰一听说是反坦克导弹,吓得赶紧往我身边窜,“我放下步话机就来叫您了,三秒都不到,这导弹就打过来了啊。”

“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婊子的话,哪能信?她这分明是在确认我在不在这里,你告诉她我在,导弹自然就飞过来了。”虽然不确定那个女人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东洋那个玉机关的。想到这里,我脑子里闪过一个不祥的征兆,转身就跑,“不好,旺杰,赶紧回工事!”

“扑哧”、“扑哧”!

我和旺杰前脚刚跑进雪屋,后脚就听到外面传来两声声响。这一回,我知道,这声音和牦牛放屁毫不相干,是他大姨娘的东洋娘们在放屁!

“郝总在哪里?”

终于算是到了安全地点。这里是雪窝子后面深五十余米的岩洞,就算人家调来大口径火炮轰,也是安全的。性命暂时无忧了,第一时间,我就想起自己一辈子“克星”郝千里来。

“我在这呢。”郝千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徐大个子,怎么啦,让雪崩给吓尿泡了?”

显然,郝千里也是听到外面的声响了。

“你才会被雪崩吓尿!”看到郝千里平安无事的站在自己身边,我松了口气。也不知道为什么,刚才一路往雪屋山洞跑的时候,总感觉这老小子被那东洋娘们绑架了,害得老子高原反应一下子就加剧了,头痛得厉害。

“啊,你这一身血,被雪块砸着了?”郝千里走近了,看到满身是血的我,惊讶的叫了起来。

对于郝千里这嘴合不拢的夸张表情,我早见怪不怪了。1954年春天,我从香港把他和罗立军一起接到上海,打从那时起,堂堂一米八几的大个徐平安,就成了一米六不到的郝千里的贴身“带刀待卫”。我虽隶属于所保卫处,但一直是看大门的“临时工”,自然不给配枪,所以,在长达二十多的年时间里,我身上的武器只有一把短剑。当然,无人知晓的毒针,则不交待了,那是绝密!

“情况紧急!从现在开始,所有人禁声,没有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发出声响!”我顾不上和郝千里罗嗦,看到警卫班的人也全围上来了,便大声下达命令,“警卫班!保护郝总和实验室的人。实验室!收拾好装备,做好随时销毁资料的准备工作。旺杰,带我去外面接电话!”

“徐平安,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看我下达完命令转身就走,郝千里追在我屁股后面问。我扭头冲他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看到眼前这头发半白了的老头子捂住了他的嘴,一副挺乖巧的样子,才迈脚快步走开。

这个时候,我连半句话都不想和郝千里那老头说。要不是他倚老卖老,非得在这雪峰上搞什么实验,说什么要看得清阿三家恒河上漂着的死牛,我这条老命怎么会面临要搭在这鬼地方的境地?再说了,他那豪言壮语,也没个常识,牛是阿三家的神物,死了也不可能漂在恒河上,那上面漂着的,顶多就是死猪!

“死猪!”

我想起这个词,就想起六个月前的事来。那时,一个比我小34岁的女人躺在身边,拿起手指顶着我的脑门,俏声嗔骂道:“你睡觉就像头死猪。”

没错,没打错别字,我58岁,她24岁。差34岁怎么了,那个著名的谁跟谁,差54岁呢。所以,不要骂我流氓,只有不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的人,才是耍流氓。我是在真心搞对象的,还准备要结婚。如果不是被郝千里揪到这雪峰上来了,说不定这会我们都去马尔代夫旅游结婚去了。

郝千里害我,不止一次,连脚趾头加上去也数不过来,我干脆都懒得和他算帐了。每次我找个对象,到了谈婚论嫁时,他就要带着我出远门。这一走,短的半年一载,长的三年五载,等老子回去,黄花菜早凉了。当然,仔细想想,这不过是我在为自己找理由而已,六十岁了还是光棍一条,其实是我注定是猪命。

我找静安寺的方丈求过命运的,他很给面子,直接就说,我是猪命。所谓猪命,就是桃花劫不断,到头来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猪八戒后裔嘛,就这命。

“命啊,死猪命啊。”我摇了摇痛得要命的脑袋,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这回想要我命的女人,会是哪个猪婆?”

正想着,已经走到了设在最外面的通讯室。这个石洞深五十多米,宽四十多米,中间有若干个洞室,是个原始山洞,为了求便利,我就把最外面一间适合搭天线的洞当了通讯室,架了两部步话机。雪峰上线路容易脆断,所以加了双保险。

“喂,我是徐平安,谁找我啊?”

我接过旺杰递过来的耳朵和话筒,问道。

耳机里“嗡”的响了一下,显然,那头有人在,但没有人应答。沉默了几秒之后,我想再开口时,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老公,你怎么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消失了,害得我好找,这雪山上好冷的呀,求抱抱。”

流氓!不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的人,全是流氓!

当电话那头的声音响起,我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这是胡媚真,六个月前躺在我怀里的女人。不过,好在这种事情我经历得多了,所以,稍稍稳定了一下情绪,问道:“你是玉机关的人吧?”

“老公,你真是头死猪,到现在才知道啊。”耳机里,胡媚真妩媚之极的笑声响起,“不过,你的命真的挺大的,我这都打了十几发导弹了,你怎么还没被炸死呢?”

“淘气,你究竟想干什么呢?”显然,胡媚真是想激怒我,我才不上当,还笑着说道,“咱们两个人的恩恩怨怨自己了结,你提条件吧。”

“我知道了,你这头猪还挺狡猾的,山峰上还有山洞,是吧,白浪费了我十几发导弹。”或许是在话筒里听不到导弹爆炸的声音,胡媚真反应了过来,“不过,我告诉你,营地在我的人手里,不信困不死你们,所以,你不要有什么侥幸心理,老老实实把所有实验数据和装备给我交出来,我保证放你和郝千里一条生路。”

话说到这里,我基本上算是明白了。或许,从我的脚踏进婚介所的那一刻开始,这个局就在等着我了。

“徐平安,你真是一头死猪!”

我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退休前结束光棍历史的人生目标,再一次像是肥皂泡般破裂了。难道,我就是想找个女人结婚过日子的愿望,就这么难实现吗?这可恶的玉机关,你拿什么手段来对付我不好,千年不变的美人计,竟然也那么好使,明摆着吃定我不是什么柳下惠?

我脑子里还在回想这近四十年来经历过的一个个女人,耳机里胡媚真声音又响了:“我和你哪有什么个人恩怨?如果我们都是普通人,我还真愿意嫁给你,小鸟依人,伴你度过余生。现在,我给你一个选择,带着郝千里下山来,我和你去马尔代夫,这回不是度假,是去那里定居。我就给你两个小时,如果不下山,我就让廓尔喀大叔继续轰导弹,直到雪峰崩塌下来掩埋了你们为止----”

“别,我下山!”我几乎没作任何思考,马上就打断了胡媚真的话。这女人不止是流氓,还是个恶棍了,她这一招是我最担心害怕的。雪峰真要让她给轰崩塌了,洞口一堵,仅仅是洞里缺氧就能闷死人。再说了,谁知道她带了多少廓尔喀雇佣兵上来,下山的路被堵死了,我不下山也解决不了问题,“你拿雪块擦擦身子,今天晚上我要和你住一个帐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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