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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君终帝王
作者:青榕   |  字数:3619  |  更新时间:2011-12-01 19:46:09  |  分类:

古言小说

治国平天下。

必先安其内。

再安其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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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秦的败兴铸就了妖月寒的帝王之色。

短短的十天时间,与韩秦有任何来往的官员全部一一问斩。短短的十天,那个在后宫里一把手遮天的黑手慢慢的浮出了水面。

谁也未曾想到,谁也未曾在意。那个一直与韩秦有来往的竟是三年都未在皇宫里的魅妃,而与这事还有串联的竟还有轻舞未曾蒙面的掌国夫人。

听得伺候妖月寒的宫人而说,听到掌国夫人也在其中时那个男人一脸黑气的巧翻了贤德殿内的奏折。

许是他也不愿意相信,自己母亲的妹妹会连同外人对付他这个侄子。许是他也没有想到,韩秦的势力竟已经连同掌国夫人也收纳其中了。

除夕的夜晚百官恭候,而刚出狱的雪妃不知何时渐渐的学会了淡然,看望任何人的眸子都没有一丝在意,看着任何人的目光都没有心计。

掉落孩子的月妃怡被封为了贤德皇妃,称号只亚于皇后。至于轻舞,她做的,她答应的都已经成为了白纸翻页而去。唯今只等着面前这个男人履行自己诺言放自己出宫,好久好久,都没有回那个小山谷。

这一段时间每晚做梦,她都能梦见干爹严肃的指导她的舞蹈。每夜深刻,她都能回想起自己离开时,王伯送别的情愫,那一双包含的离别之泪疼惜之情成为了印记在她的胸口压抑着。

除夕的夜晚,皇宫内被宫人们装饰的很是奢华,隐隐约约的霞光还有那舞台之上的舞娘。轻舞与雪妃都各自坐在了底一节的桌位上,而那一袭蓝衫的清纯女子此时正在与妖月寒把酒言欢。

不知道为何,轻舞看去月妃怡的脸颊时,那里藏匿了很多陌生的感觉。她知道,失去孩子的月妃怡恐怕会更加陌生,更加可怕。

没有人还记得,这样的一个女子曾几何时失去了唯一的孩子。从此她失去了一个做为母亲的资格,但是那个身为父亲的男子,脸颊之上却是只有与百官同欢庆的喜悦。

这一刻,他哪里想起了自己的孩子曾在十几天前已经入了黄泉。

韩秦是死了,他也是帝王了!

可是只有轻舞知道,这一路路走来,所做的,所牺牲的究竟是有多大的代价!

看着如此欢聚的场景,看着百官携带家属而来这么一场盛大的迎接。轻舞的嘴角有了一丝抵触,有了一丝嘲弄。

放下手中的茶杯,抬眸看着妖月寒一袭的紫衣装束。那单眼剑眉此时在他的举止之间颇有帝王的风范。

那一刻,她似乎才觉得。这个男人已经不再是她在进宫时可以任意谈论条件的,这个男人只要一手而挥,那么这整个天下似乎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双眼一闭,她知道他如今有了该狂傲的东西。

“怎么?妹妹不舒服?”

对面的雪妃将酒杯轻放下,看着羽轻舞的眸子犹如一双清浊而未沾染尘埃的莲花。

“无事,许是最近天气原因,身体稍感不适!”

轻舞看着对面的女子浅浅一笑,而那眸子里的隔离之情却是被她低头掩藏了下去。

她不像在成为这皇宫内的金丝雀,也不想和皇宫里的人再有任何瓜葛。

与雪妃的话语一完,轻舞便是起身轻俯身姿。低头的模样让人不由得我见犹怜。

“皇上,臣妾身感不适,请皇上允许臣妾先行离去!”

轻舞的话语温柔,那语气里更是听不出任何的情愫。

妖月寒此时就如才注意到这个女子般,将月妃怡递上来的酒杯放下抬眼看着下方的身影。

她低着额头,看不清眼里的情愫。只是在寒冬里,她身外的米色披风被微微吹起,那脖颈的绒毛将她下额彰显的白皙无比。

看着这样的女子,看着这个做梦都异常想念的女子。他却是讽刺的笑道,犹如这个女子与他之间只是君与妾的关系,就连床伴她似乎也不如。

“今日是除夕之夜,百官同庆,爱妃就不要多礼,不如与这舞台之上舞一曲如何?”

妖月寒的声音在这个夜晚犹如一盆冷水将轻舞浇醒。

她唰的抬头,看着那上方拥入月妃怡在怀的男人。

他嘴角的讽刺和笑意,他眼角的恨意和淡淡的冷漠再向她宣誓,他是可以将她任由处置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低眸一笑,她从来都忘记了,他终归是帝王,是这个万妖国百姓的君王!

缓缓的转身,缓缓的抬脚,那一刻她慢慢的踏上了舞台之上。

嫣然一笑,却是独舞一曲。

一旁的乐师拨弄了手中的乐器,滴滴嗒嗒清脆的音乐在这个除夕之夜笼罩了一种神秘的色彩。

殷红的唇畔此时慢慢的启口,唱出的歌谣是这个世界最纯美的音质,没有杂质没有弦音,这么清婉的歌声却是传进了整个皇宫,每个人的耳膜里。

云淡时风清处

断落红尘土

闲云舒朝云雨

风露透窗纱

雁北飞人北望

明妃思君王

三生梦万里别

霎时月缺花飞

夜来西风里

九天凤舞飞

故人知未知

恨无上天梯

雨晴云散

满江明月

笑语喧哗

媚孜整绛纱

漏断铜壶

香冷金炉

巧笔难描画

一场愁梦酒醒时

斜阳却照深深院

红楼一方

春梦一场

爱到殇时殇已归

舞袖一挥,那薄纱在舞台的上方的空中盘绕,像似了要急于逃离笼子的小鸟。

腰身一落,整个腰间竟是在舞台上直直的成为了一个弓形,而那单腿的脚尖便在空中支点。

舞一曲,却是道不出的离殇。

此等佳人,眼眸里除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以外竟再无任何情愫。

百官讶异在这样的倾世舞技里,妖月寒陷入了那一片淡笑的眸子里。

就连那淡然如斯的雪妃眼里也不免的有了些讶异,在她的印象了,有一个人的舞蹈似乎和她很想象。

只是那个人的舞蹈是魅惑,而此时舞台上的羽轻舞却是跳的安静,一种内心无法逾越的宁静。

端起了酒杯淡淡的看着舞台上的那段身影,雪妃那淡淡的眸子慢慢的变得透明光泽。如果她没有记错,这曲舞蹈名叫凤舞九天。

舞曲一闭,锦缎贴身。身上的汗渍被浅浅的贴在了内衣之上,轻舞淡淡一别却是见到雨荷将她跳舞脱下的披风快步拿了上来。

“娘娘,夜寒了,先穿上吧!”

披风被雨荷给她披上,轻舞抬眸淡淡一笑。

“皇上,臣妾一舞已完!”

清淡的面容没有了妖媚,毫无语气的语言竟是将上方的妖月寒哽在了座位上。

他要的不是这样的结果,他要的不是她的疏离。

再也没有任何话语诉说,再也无法开口解释。颓废的伸出手指轻轻一挥竟是示意她可以离去,看着下方的女子弯身行礼告退的背影,他有什么话却似哽咽在了嗓子里。

那一句句解释,竟还是被月妃怡递过来的酒杯化作一杯离殇之酒入了口。

一直未曾说话的月妃怡端坐了身姿,斜眼看了眼下方一直默默喝酒的雪妃再抬眸看着那暗黑长廊里离去的身影。

微微眯了双眼,她有没有说过,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就这样莫名的死去?

那样的一个女人,那样的一个舞姿,那样的勾人身段,从此之后便是她月妃怡眼里的针刺,从此之后便是她月妃怡最恨的东西。

若不是那天的品茶,若不是那天的疏忽。她的孩子怎么会如此死去?怎么会那么巧皇上就有事找她?怎么会那么巧?自己的肚子在她离去后就疼痛了?

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巧的事情,是吧?

她要魅妃陪葬,但也要羽轻舞下地狱!

眯着的双眼淡淡的泛出了一丝仇恨,衣袖里的素手缓缓的落在了肚腹之间。在这之前,似乎她能感觉到孩子的心跳,此时,这肚子早已死气沉沉没了任何气息。

淡淡呼吸,便又是将桌上的酒杯递给了妖月寒,脸颊之上的笑意看上去居然那么清澈。

这一年的除夕里,却是在轻舞不知道的那刹那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同样的除夕,在成国的皇宫里却是显得格外的冷清。

那个已经登基快一年的国君,此时此刻他却是独身一人坐在那正德宫中批阅着奏折。

今年的除夕,皇上说了百官不用齐贺!

今年的除夕,皇上说了后宫无需添女!

“皇上,内兼司姚大人求见!”

“宣”

宫内月至轻语一声,听得旨意便是快步离去。

不时,那满身飞雪的姚毅便是立在宫殿大厅之内。颜容看上去,却似狼狈不堪。

“姚卿这是怎么呢?除夕不在家陪同妻儿,怎么来陪朕这个孤家寡人了?看你那一身白雪,什么事非要你夜见朕?”

御笔放下,伊子熙淡笑一语。话语里似多了些玩笑之语,他与姚毅之间也可算说是师生关系,也可算是知己关系。

“皇上,密信!”

姚毅双手一抬,便是见到两手之间有了一丝竹筏。

一旁而立的月至上前接过却是先行打开,看得竹筏上的言语却是一怔。随即便是交予了伊子熙的手里。

“皇上,这是喜事?还是坏事?”

月至轻声一问,似乎怕触及龙颜。

看得竹筏之言,伊子熙轻皱剑眉,那温和的眼眸一闪而过深沉。

听得月至这么一问,却是轻抬面容一笑。

“这妖月寒真是出其不意!短短的时间竟是稳拿实权!”

话语一顿,看着下方那狼狈不堪的身躯怜惜道:“月至,给姚卿一块干布,让其把身上的雪花拍打拍打,这要是渗入了衣物里,姚卿,朕可不希望你在新一年的朝堂上就开始缺席!”

“老臣不敢!”

听其上方皇上的半言半语姚毅一笑。

“妖月寒新拿实权,此时此刻他要做的必是安内。一时半会倒还不至于对我国有什么威胁!只是此般的野心,朕不得不说以前有点小瞧与他了!”

伊子熙一语既是解了月至的疑问,也是安抚了姚毅的担忧。

转头看其殿内的二人,那眸子里却是从温和之间滑过一丝玩味。

“如我所料,成国与万妖之间不出三年必有恶战!看来,朕有得忙了!”

下面的二人听皇上这么一句玩笑而又极其确定的话语都是相视一笑。听得这话,皇上心中自由盘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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