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可是早就有了别的安排？”姜瑜琳知道姜合乐必然不会看着姜瑜悦被人欺负，可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姜合乐勾唇：“相信长姐吗？”
“自然信。”姜瑜琳想也没想回答道。
“那便等着。”姜合乐说完，快步走了出去。
姜瑜琳看着姜合乐的背影，眼中满是崇拜，她何时才能如长姐这般。
“在想什么呢？”还不等她发表完心中感慨，姜瑜锦已经凑了过来，顺着她的目光好奇地打量着。
“没……没什么。”姜瑜琳摇了摇脑袋，收回目光看向姜瑜锦，“跟我回去。”
她们两人乃是同一年出生，自幼感情最好，故而连院子也是相邻而住，且姜瑜锦怕黑，一年有一半的时间都赖在姜瑜琳的院子里。
“哦。”姜瑜锦撇了撇嘴，见姜合乐走远方才敢问刚才的事，“长姐是不是有自己的计划？”
姜瑜琳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姜瑜锦拉着姜瑜琳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长姐的计划是什么？”
姜合乐的计划姜瑜琳多少猜到了一些，不过想到姜瑜锦的性子，她并未回答，姜瑜锦瞧见她的神色，摆了摆手：“罢了，我问你做什么，你肯定也不知道。”
“……”姜瑜琳忍住与她争辩的心思，加快步子往前。
偏生姜瑜锦还追了上来，拉着她的胳膊：“不知道就不知道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我又不会笑话你，我不是也不知道吗？”
“……”姜瑜琳面色黑了几分，再不想理会姜瑜锦。
姜府之中尚且如此，府外百姓更是议论开来。
“你们听说了吗，成国公今日竟然请立了齐宣文为世子。”
“就算这世子之位是齐大公子自己不想要的，可成国公未免也太心急了些。”
“齐大公子那般文采卓绝，可那齐宣文是个什么玩意？成国公立这样的人为世子，难怪齐家二位姑娘居然敢对长嫂动手。”
“以前看齐余氏也算是个端庄贤淑之人，如今看来倒真是演的一手好戏，否则怎会教养出这样的儿女。”
“可怜姜家二小姐，听闻头上伤势严重如今还在将军府休养，连床都下不得呢。”
成国公府
齐余氏一早便起了，满心欢喜就等着陛下下旨封儿子为世子，自己好扬眉吐气一番。
看到齐训阳回府时面色不佳她还心存侥幸，可从清晨等到日暮西山，她的心也渐渐凉了下来。
晚膳时分，瞧着齐训阳面色还未好转，她也忐忑起来：“公爷，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你问我我问谁去？”齐训阳刚拿起筷子准备用膳，听到齐余氏的话直接将筷子摔在桌上，语气也有些不悦。
成亲多年，齐训阳对齐余氏多是和颜悦色，就算偶有争执也不曾这般严厉，齐余氏心中“咯噔”一声，不敢再问。
她唤来丫鬟从拿了一双筷子，而后递给齐训阳，齐训阳接过筷子沉默着吃饭，齐余氏也不敢再开口。
齐训阳心中其实也甚是没底，皇帝的心思他多少了解几分，若是换作平日他也不敢这般冲动行事，只是齐宣荣入了宫他便失了平日冷静，不过这话同齐余氏说了也没用。
姜合乐走到公主府门口，就见徐嬷嬷走了过来，她忙让雪莲将人扶住：“嬷嬷怎么来了？”
“公主想请您过去说说话，老奴便出来瞧瞧您回来没有。”徐嬷嬷摆手拒绝了雪莲的搀扶，笑意盈盈看着姜合乐。
姜合乐跟着徐嬷嬷朝平阳长公主的欣明苑走去，平阳长公主正坐在窗边看书，瞧见姜合乐入内，便命人收了书，换上热茶。
“娘亲找我来可是有事？”姜合乐笑着给平阳长公主行完礼方才在她身边坐下。
“嗯。”平阳长公主点了点头，瞧见姜合乐身上冒着寒气，将茶盏推到她面前，“喝口茶暖暖身子，出门怎么也不多穿点？”
姜合乐捧过热茶，只觉得整个人浑身都暖和了起来：“我已经穿的够多的了，不信娘亲摸摸我的手。”
她说着，放下茶盏将双手伸到平阳长公主面前。
平阳长公主伸手摸了摸，见她手还算暖和方才作罢，“如今成国公的局面便是你与齐宣荣商议的结果？”
当初她带齐宣荣入宫皇帝却迟迟未曾下旨她便有所怀疑，如今看到齐训阳所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娘亲的眼睛。”见平阳长公主已经猜出自己的用意，姜合乐便也不再隐瞒。
“你这胆子也太大了。”平阳长公主面色平静，但语气中却暗含着担忧。
若是让皇帝知道此事有姜合乐的手笔……
“皇帝舅舅本就想要削爵，如今现成的把柄送到他面前他高兴还来不及呢。”姜合乐敛住神色，“何况，齐宣文那般胆大包天，若不彻底将他打倒，往后瑜悦就算同齐宣荣独自开府，我也无法放心。”
“罢了。”平阳长公主知道自己的女儿是个有主意的也不愿多说，“今日叫你来还有一事，你义父升了鸿胪寺卿，来年要在都城任职，已经启程出发，过两日便能到京城，他们刚来都城，一切恐来不及准备，今年便同我们一起过年。”
姜合乐的义父乃是清河世家张氏族长张禄山的嫡次子张林源，姜家与张家世代交好，张林源与姜筠山自幼一同长大，姜合乐出生之时张林源尚未娶妻，瞧见姜合乐欢喜得不行，便将姜合乐认作义女，待她极好，哪怕如今他有了自己的儿女，待姜合乐也一如既往。
“义父要来了？”姜合乐脸上添了几分惊喜。
是了，前世义父便是此时入的京城，后来将军府男儿尽数战死，因皇帝的态度无人赶来奔丧，唯有张家待姜家态度一如往昔，张林源甚至带着全家为姜家披麻戴孝。
她这些日子忙碌竟然连此事都忘记了。
“嗯。”平阳长公主无奈地摇了摇头，“你也该准备准备年节的礼物。”
“知道了，女儿定然好生准备。”姜合乐笑着开口。
